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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蔺|赤血难殷(特别篇)】点梗后续 一大锅小甜水

#靖王登基后某天,和琅琊阁主吵架了,阁主一气之下跑回琅琊山

#大梁皇帝生病了,小脸红彤彤的,鼻涕还一吸一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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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满足了 @呼噜噜 阁主男扮女装 的要求

这里是后续,似乎顺便满足了 @二次元的喵妖晶 “靖靖生病了阁主伺候床前啥的,总之想看因为某些原因较弱无力的靖靖”的要求,以及好几个小伙伴污起来的要求(其实并没有)

#这是番外,在正文剧情之后多年

这一更字数爆表,辣么懒惰的我200粉就不额外点梗了~嘤!等下次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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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风吹朔雪,千里度龙山。集君瑶台上,飞舞两楹前。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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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琅琊暖阁里是懒洋洋的红泥小火炉,懒懒酣眠蔺晨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大雪封山了。

皑皑白雪里立着一抹黑金的身影,随行的禁军护卫都被他遣到了五十步外,持枪肃立不敢多言。

 

萧景琰肩头已经覆满了落雪,剑锋入鬓的眉宇也结上了冰晶。在漫天飞雪之间稳稳的屹立着,一双黑眸依然像是雪原中不惧风暴的鹰隼,哪怕是冒着大雪薄甲夜行,夙兴夜寐的疲惫、披风泥泞带来带来的狼狈丝毫不损他帝王的威仪与力度。

 

只有稍显急促的呼吸蒸腾出的白气 和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泄露了此时此刻他的异样。

 

密飘粉署光同冷,静压青松势欲斜。

蔺晨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晃晃悠悠走出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大梁新帝立在他琅琊阁主的暖阁外,还是像一课松树一样挺拔地立着,一把插进雪地的宝剑用力支撑着微微颤抖的身体。

这副明明错了却还是咬牙不肯服软的样子让蔺晨心底那股子恼火刚刚烧得旺了一点,却在下一秒看见他浓密鬓侧豆大的汗滴、腥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上凝结的冰霜,他忽然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蔺大夫不用走近就已经了然。

嗯,看样子是发烧了,还不轻。

也是,萧景琰一时情急丢下“我与先生从此再无关联,山高水远,永无见期”的话伤了他的心,他冷笑一声甩手便策马奔回琅琊阁时,萧景琰正为一堆性命攸关的赈灾大事忙得焦头烂额。

想必他是不眠不休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快马扬鞭,千里奔徙而来,心急如焚的攀上琅琊山,却遇到了大雪封山的险境,可算到了他门前,却被他拒之门外,冻了整整一宿。

咬紧牙关隐忍的样子看在蔺晨眼里,真让他又气又急,他向来是最怜香惜玉的,昨天看他出现在门口,忧心如焚却又不进来,心想他是知道此番的的确确伤了自己的心,来认错了。
 正在得意,装模作样地大声吩咐手下锁上殿门不许外人进来,心里却盘算着晾他一会儿就给个台阶下,毕竟琅琊阁有古训:

“美人就是要哄的。”

——可怎么自己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呢???

 

唉唉唉,一定是小飞流又乱点香炉,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萧景琰面上还在硬撑,却终于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当年挥剑斩断密道里铃铛的绳索,又让长苏拖着一身病骨在门外等他的一幕,是他永世难忘的心结。那每每回想都会悔愧的心痛,让他昨夜迟疑在蔺晨门前,痴痴守着不敢妄动,只能冒着风雪站着。

 

萧景琰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在蔺晨面前,自己所有的谋算和定力,都百无一用。他是真的怕,两个人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就像绷着的弦一下子松开,没有了心底那股气性撑着,身子也往下一软,却还是生生倚着剑身。

琅琊阁主心底一慌,顾不得什么架子,迅速伸手扶住,那甲胄上蚀骨的寒意让蔺晨的心理一颤,大氅一裹,在五十步外的禁军护卫们啥都没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已经把别扭的皇帝陛下直接捞进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了门。

 

明明应该自己生气的。

却拿他这头水牛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

 

温凉的手背抚上萧景琰的额头。

一向淡然的表情染上了一丝焦虑,竭力平稳的喃喃自语里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抖动:“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呢?”

“还不是拜先生所赐,琅琊阁的闭门羹,果真冷得磨练筋骨。”萧景琰别过头甩开蔺晨的手背,一向低沉好听的声线带着浓重得鼻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了三四遍,听得蔺晨心里最软的地方也像是被砂砾狠狠碾过一样难受。

“……你怎么能在门外等一夜呢,我后来睡着了……”琅琊阁主声音越来越小,两只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有些尴尬地揣进袖口,竟有些像朝中犯错听敕令的老臣。

萧景琰冷哼一声,别开视线,拗过头,硬邦邦地说:

“冷言冰语伤了先生的心,本就是朕的错,先生生气了。先生股肱之才,一贯教导我叫我做个明君,明君可不是要礼贤下士,三顾茅庐。不过是冻个半夜,若是能让先生消气,也是值得。”

太知道这头水牛的倔脾气,蔺晨一向吃软不吃硬,却也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哄好他让他赶紧配合自己,治治风寒。否则他扭着脾气,决计不肯换上干净的衣服、喝药休息,这一身寒意侵袭入骨,若是真伤了根本,累的还是自己。 

“再怎么吵架,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这么大的雪,你这身子骨,还真当自己还是十六七岁啊……”明知他说不出什么好听、宽慰的话,但却已经急急吩咐飞流去煮了姜茶和汤药,手里已经无比自然地俯身去褪他在被雪水浸透的马靴,指尖的温度像是醅酒的火炉。从湿透的罗袜直接漫到心里。

 萧景琰身上的动作还是不依,却也忍不住低头端详蔺晨专注的眉眼。这些年,他也不再年轻了,细细的纹路爬上他的额角和眼梢,他想起自己的嘴唇重重吻上去那些纹路的时候,不禁脸颊的热度更加上升了几分。他甚少看到这位霁风朗月、心无牵挂的琅琊阁主失态的一面,而如今每每看到他为自己如此,总会生出夫复何求的感慨。

现如今他的脾气也被这个蒙古大夫养得乖张了起来,越发得了便宜卖乖。放松下来的皇帝陛下一脸傲娇。软硬不吃,拒绝配合治疗。

看萧景琰一双手紧扣住自己湿透的披风不许他乱动,蔺晨刚想骂回去,但看到这位帝王眼里的血丝和眼下的黑晕,却有一点不忍。

 叹了口气,端起手来,挑起眉毛,端起茶盏饮了一杯:“说罢,你要我怎么样?”

“跳舞给我看。” 大梁皇帝圆圆的眼睛眯起来,说出了自己多年的心愿,思忖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噗……”蔺晨一口水全喷出来,一双桃花眼写着大大的不敢置信,“你没烧糊涂吧,难不成是气疯了?我会跳舞?”

“当日父皇寿宴上,你不是跳得挺好的吗?虽然胡旋舞那么阳刚,你这个美娇娘,根本跳不出韵味。”萧景琰深处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味地挑起蔺晨的一根青丝,故意嘲讽道。

“呸!”蔺晨啐了一口,暗自腹诽,这小子活腻了,等他病好了本阁主分分钟让他哭着见识什么叫阳刚之气,至于现在,不是跟他置一时之气的时候,“让本公子跳舞,陛下你可得花大价钱。”

说着露出一副奸商嘴脸,笑嘻嘻的伸出手。

谁不知道琅琊阁富可敌国,还敢问他要钱?再说,自己的国库,除了他,还能是别人的吗?

“要钱没有,先生自便吧,”萧景琰毫不客气的翻过身,狠狠瞪了蔺晨大财主一眼,“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蔺晨一咬牙,罢罢罢,不就是跳个舞吗。

再要被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瞪,真的会怀孕的!

 

 ……

 

他向来是穿白色的。如今红色的舞衣系在他身上,却像是一树海棠染了不属于他的凡尘烟火。

衣服自然是质地上乘的桑蚕丝,但蔺晨心里着急那头生病的水牛,穿得自然是应付了事,红色的绸纱覆在单薄的里衣外,衣带闲闲系着,风仪清举,颈下还隐隐透着胸口大理石一般的肌理,如瀑的黑发随意倾泻而下,几缕袅袅掠过水波荡漾的眉眼,勾起的唇角上比朱丹更艳的妖娆之色让人分不出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挑逗。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萧景琰像是被钉在了原地,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无法离开眼前红色的身影分毫。他的心里暗暗叫苦,感觉气血翻涌,却偏偏被高烧困着四肢无力,没法把这个借势挑逗作弄他的妖孽直接按在墙上狠狠办了。

 

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蔺晨倾身从萧景琰身侧的剑鞘里抽出王剑,眸里精光一闪,却在绝美之中流淌出毋庸置疑的男儿豪气,一支剑舞信手拈来,衣袂翻飞之间,恍如初见。

金梭淅沥透空薄,剪落交到吹断云,不知不觉,萧景琰薄甲上的袢带已经被轻轻挑开,蔺晨他俯身在他的面前,挺直的鼻尖抵着他的,徐徐的热气喷洒在萧景琰的面颊上,眼前的帝王虽然身体虚弱却还是强撑着挺直着腰杆,那双小鹿一样的眸子里蒙上氤氲的雾气,入鬓的长眉也没了往日的凌厉,脸颊微红,唇色娇艳欲滴,被自己的剑挑得凌乱不堪的甲胄之间露出精壮而结实的筋骨,自己方才褪下罗袜的双脚垂在塌下,冻得明明有些发白,此刻却连指甲都泛着粉红色,却还是不肯老老实实缩进煊暖的被褥里焐着。

蔺晨有些着迷的用温热的手摩挲着萧景琰紧咬的下颌,手上用力,语气却是温和,“好了,别赌气了。”

这样柔软的声音,不像是谋士之于帝王,更像是一位长兄温言哄着家里犟脾气的小弟。

好多年了。

除了小时候祁王兄曾经哄他喝药,再也没有谁这样对他说过话。哪怕和小殊在一起,也总是自己照顾他、迁就他的多些……

这位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帝王冷硬的心脏,一下子就软下来。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微微扬起,看着他菱形的双唇,挺拔到不可思议的鼻梁,以及那双仿佛藏了星河斑斓的眼眸,好像,再没什么可坚持的了。就这他手中不容置疑的力道,听话得张开薄唇,任凭他把辛辣的姜茶灌进自己的喉咙,感受着那从肠胃一直蔓延到指尖,脚心的温暖。

 

他悄悄伸出手臂,环住眼前之人宽厚的脊背,他把下巴埋在蔺晨的颈窝,闻到熟悉的充满了占有欲的气味,看着他有些难耐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喉结性感地滚过脖颈,他大概是烧糊涂了,脸颊和胸膛里蒸腾的热气和难受让他失去了思考和矜持,他微张开薄唇,轻柔而珍重地咬上去……

 

 

 

要不怎么说行伍出身的人,身体底子扎实呢。

夙兴夜寐跋涉千里,又在雪里冻了一宿,居然长长的睡了一觉就都好了,第二天已经能跟人同乘一骑,策马回京了。

 

嗯,一定是睡前功夫做得足,发汗发得够充分。
 于是体内的寒气和心底的那点冷意,全都消散了罢。

只剩温柔同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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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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